似乎只是一瞬,2022年就已经消逝而去,我的博客也迎来了第三篇年度总结。

从2019年末尾开始,人间便不怎么平稳。疫情扰乱了我们正常的生活,有人不满、有人悲伤、有人愤懑、有人绝望。2022年,一个忙死人的年份。

2022年的上半年,我留在香港的家上着网课,居住的楼栋里正爆发着疫情,乘坐电梯时都要放缓呼吸,生怕把病毒吸入肺里(其实就是心理安慰罢了)。终于在6月份的时候,我回了内地,才结束了这样的情况。在内地进行了一个月的隔离后,我总算迎来了3个月的假期。可惜父母坚决不同意我离开家去旅游,理由只有一个:只有家里没有疫情,其他地方疫情都很严重。我在家无所事事地待了3个月,回到了香港。

大二下学期的课程对我来说就像是地狱,再加上家人给予有形的压力,我几乎要被压垮在地。终于在12月30日,我从这个恶魔般的学期解放了出来。

这个学期的心理学有两份小组作业,一篇3000字的论文以及一个40分钟的演讲。与香港人组成的小组竟然出奇的和谐,我尝试说着粤语,而三位香港人则尝试说着普通话。只可惜我仍然不能完全融入到香港人的社会中,文化差异终究是我难以跨越的门槛。心理学的讲师则是大一曾教过我的讲师,她的课可听可不听(我还是给足面子拿了全勤),每节课都是将用了好几年的PPT翻来覆去的读给我们听,学生们昏昏欲睡,老师则仍然机械一般的发出声音。

统计学则是我认为最难的一门学科,这学期主要学习“如何做实验”。从设计实验,确定题目,选择实验方法,寻找专业文献,到设计抽样方法,访谈问题,以及统计数据。大量需要记忆的内容让我的大脑不堪重负,几近宕机。复杂的论文,难度极高的设计方案都是我需要完成的任务。完成的两个演讲都偏离了老师的理想方向,因此小组成员们都对这门学科提心吊胆,怀着重修的想法度过每一节课。

辅导学则是让我最摸不到头脑的一个学科。每节课讲的东西都类似,知识点与知识点之间只有细微的差别,总共十三节课程有一半以上都是老师在Zoom上发的视频(由于讲师身体的原因,他每两周就要去医院进行复查)。直到期末的临近我才感受到什么也没学会的紧迫感,可惜看完Zoom视频也没有让我的知识面有所拓宽。本门科目的期末考试也有一半的题目曾出现在期中考试的试卷上。

不知道其他的大学生是怎样与家里交流的,我们家的规矩是每周要往家里打一个视频电话。我也许是个情商很低的人,我不知道应该跟家里说些什么,也许是唠唠我的大学生活,近期的作业以及考试。可惜我的学科并没有家里人想象的那样轻松,一旦我对家里人做出了“我很累/我很疲惫”的样子,他们就面露难色,似乎想象不到我怎么会累。“你这个时候就应该累一点”,“有事情做才是好事”…
家里的事我无从评判,一旦说出,便会被迫戴上“不孝”的帽子,因此我只好一笑而过。只可惜我的承受能力远没有家人想象的那样强大,那时候的我已经离崩溃不远了,遇到任何事情,见到任何人,都让我觉得厌恶与恶心。我寻求了辅导员的帮助(真是可笑,学习辅导服务/心理学与精神健康的学生竟然要去学校的辅导中心寻求帮助),也许找个能够听你说话的人聊一聊确实很有帮助吧。

在香港的生活是孤独的,是无助的,但也是自由的。我喜欢独自一人,享受宁静与平和,可惜香港大学的教育方针便是要求学生进行小组活动,与人相处。教育没有对错,只不过是不同的教育方式会带来不同的结果罢了。

哦,对了。在2023年新的一年里,你要好好活着哦。